十二月九
你见到了吗
大风扬积雪 明烛天南
童子烧沸酒 雾凇沆砀
手指不可屈 天寒冰坚

你听到了吗
雪仗欢快的笑声
凌晨轻微的叹息
街头愤怒的咆哮
沙场冰冷的号角

你想到了吗
书生披戎装 除暴安良
兄弟阋于墙 外御其侮
北平乱如潮 病中惊起

你梦到了吗
狂敌鼠辈般逃窜
胜利高喊着凯旋
战机呼啸过长空
屈辱如幻的泡沫

你是谁
山上的游击队
地道的老农民
战壕的八路军
窑洞的中山装

我是谁
高楼的小市民
深夜的赶路人
街头的路过客
世界的唾弃者

没有你
没有你们
我什么都不是
我什么都不配
每一场雪
都是我们深沉的记忆

别忘了
千万别忘了
拾一片山舞银蛇的晶莹透剔
存在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