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本文致敬北京市顺义区芦正卷村党支部书记刘海涛同志

    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吃饭问题自古以来就是为人类最重要的问题之一。管仲说“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朱元璋说“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甚至《列宁在1918》中也有这句经典台词“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足见,人类社会发展的历程,可以用“吃”这个字来概括,一句话,就是从必须吃到吃什么。
    现代人类的祖先,也就是直立人,智人那一批,他们脑中的“吃”就是简单的“我必须要吃饭“,每天打猎采摘等等,唯一目的就是攒够吃的填饱肚子以至于不饿死。这种情况在中国一直持续到1978年改革开放。封建时代的佃户给地主向死而生的干活,可以不要任何工钱,只要地主给他口饭吃就行;参军入伍的士兵也是一样,军饷已经不重要,连能不能活着衣锦还乡都不知道,只求能每天不饿肚子,安心的战死。这类人里最出名的当属李太白,达官显贵后尽享荣华富贵,整天喝酒作宴,根本上不过是攀附在权贵门下,抱紧金刚不坏的饭碗活到老吃到老。事实上,在“必须吃”的铁律之下,玉盘珍馐与两个窝窝头并无二异。
    明清时期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初步形成,生产资料相对丰富,老百姓可以吃的稍微好一点了,其中又以江南地区为典范:对比相对保守的北方,南方明显商品经济更加繁荣,原本匮乏的口味现在可以辅以各类奇珍海鲜。和几百年前“糠菜半年粮”的窘境相比,确实是有了长足进步。
    时间依旧向前,逐步进入20世纪,中国经历了最黑暗的几十年,常年战火使得民不聊生,几千年来积攒下的物质基础悉数被破坏殆尽,“吃”的问题本已经要进入下个阶段,却又突然“一夜回到解放前”,一下子被打回了千年之前的祖宗之态,可谓“朱门不仅无酒肉,路上还是有冻死骨”。新中国成立后,工作刚有成果没多久,又遇上了百年不遇的三年自然灾害,人能吃的最好食物竟然是树皮和鞋,恐怕这些东西递给南方古猿,它们也不会看一眼的。最后,“必须吃”这一问题在改革开放后终于被彻底的解决了。中国人民欢呼,只有中国共产党能救中国,只有中国共产党能解决中国人民“吃”的问题。
    2017年党的十九大召开,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说明,中华民族在“吃”的问题上已经全面进入“吃什么”的阶段。
    “吃什么”,这是很多人每天思考最多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难回答的问题。有太多人为此所迫,痛不欲生,最终只能拼好饭、泡面草草了事。事实上, “吃什么”是事关生命健康、前途成就的人生大事,如何回答“吃什么”是一个重大课题,这条路上我和我们要探索的还有很多很多。
    最近常看哔哩哔哩的长视频,一个沉积许久的问题再次涌上心头。前两年衣戈猜想录的二舅那个视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我看过后首先是感叹视频拍的真好,紧接着就问我自己,写文章怎么才能不落窠臼。我的许多文章结构都是一致的,逐渐引入,然后炸裂而开,从一两个点瞬间引燃全篇中心直至结尾。我不知道这是否算落入我自己的窠臼。这篇文章的中心是“吃什么”,我想我的写作方式也和“吃什么”一样,每篇都要重复上演,却还要千方百计地冲出窠臼,吃一点新鲜的,从来没见过的好东西。看到这里,想必也能猜出来我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希望能继续看到结尾。
    结束了历史环节,我们来聊点轻松的吧。恩格尔系数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了,它就是食品消费支出占总数的百分比,通常大于60%被视为贫困。如果你是一位大学生,请花半分钟时间算一算自己的恩格尔系数。拿一个月1500来说,如果你每月没有超过600块钱用于非饮食消费,那么理论上你就处于贫困状态了。当然,这种计算并不科学,仅仅当作一个玩笑就好。
    但是,这依然能够说明问题,对于一个恩格尔系数大于60%甚至80%的群体来说,吃饭理应就是他们最大的事了。
    没错,当代大学生的现状恐怕就是吃了睡,醒了上课,下课了吃,恩格尔系数高也是理所应当的事。这时候有人就会问了,可是,大学生在学习上也花不了多少钱啊,能花钱的地方不多,吃饭占大头不是很正常吗?当然没错,我甚至没有说这种现象不正常,但别忘了,有句话叫“饱暖思淫欲”,当你我的恩格尔系数足够高时,试问,我们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是复习期末、夜战实验室,还是上号打瓦、猛攻航天?希望大家看到这里,不要去找毛巾擦汗了。
    听人说,老一辈人挣扎在“必须吃”的伤痛里,对“吃”没有任何选择权,只要是能吃的,大概都可以划进“必须吃”的范畴里;而这一代人早已跳出旧日束缚,转而又至“吃什么”的漩涡,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红黄蓝绿摆在眼前,无论是谁恐怕也得选择困难好一阵时间。我此时恍然大悟,又听那人继续说道,说到底,选择困难就是只想不干。我想此言极是,1961年毛主席在八届九中全会号召大兴调查研究之风,破除的就是凭一张嘴,光说不做的假把式,这种主观主义恶习无论何时何地,必然是极大的祸害,相当一部分青年自认为学有所成,考进大学,便束之高阁,开始幻想一辈子躺在自己的书斋里,这是完全错误的。最后听一句:前人若不栽树,后人哪能乘凉?我便完全理解,当下无数人为民族为国家而战,恐怕自己无力享受,待到鲜花烂漫时,我早已离去。但正如愚公移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新中国刚刚成立时,若没有31万志愿军的壮烈牺牲,今天我们是否会继续沉溺在战火中,尚是未知数,因而我们称此大无畏,超脱小我之苦弱,献苦弱于大我重铸钢筋铁骨,千古英雄!
    别低头,站起来,告诉我为什么你笑着说自己是抑郁症,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弱小无助却纹丝不动,为什么你长跪不起,迎风而倒?他们死在冰天雪地,手里还攥着一把冻成冰渣的炒米,他们一个月走遍天下九州只为追逐昨天的太阳,他们从不想自己要吃什么而是我们的今天和明天,回答我,为什么?
    希望下次,我和我们互相调侃“吃什么”,不再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再怎么说,这关乎生死存亡的时刻,也要打起十分精神来,怒吼三声,砰的一下,打的百拳开。